落地拱窗映出一旁的高大身影,傅流野以一种极其散漫的姿势靠在华丽白墙上。
深黑色的军礼服考究扩挺,皮靴与金属徽章在日光下闪烁刺目光芒,长相风流多情,眉眼却裹挟挥之不去的阴翳郁气。
琥珀色的桃花眼充满无机质的冷漠,百无聊赖地甩着手中黑鞭,流苏敲击叮咚作响,鞭打地面的声如催命符,让人大汗淋漓。
他忽然笑了笑:“说啊。”
“怎么不继续说了?”
“什、什么?”
劳工都要吓傻了,磕磕巴巴,被这位活阎王吓得心脏都要骤停。
偏生傅流野像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怖,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鞭子:“我听着正起劲呢。”
眸光蓦然狠厉,“我也想知道,我和父亲,是如何一起操我的‘弟弟’。”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在雇主背后编排雇主,又被雇主当场抓包,劳工现在悔的肠子都青,哪敢继续说话,只能哭丧着脸求饶。
“傅少爷,是我嘴贱,是我嘴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冰冷沉重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所幸地上是草坪,他没有受伤,连滚带爬地继续道歉。
长鞭狠狠抽在他膝前的草坪,茂盛翠绿的草地即刻陷下一块,夺走生气被蔫垂在那里,他大气都不敢出。
要是这一鞭落在自己头上,恐怕这儿就是他的命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