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他,竟然在小儿子房门口偷听墙角。

甚至为了害怕里头人发现,身子特地往一侧偏了偏,傅远疏对身后跟着的管家与用人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房间内倏然安静下来,气氛忽的凝固严肃,不仅是门外的傅远疏紧张地等待答案,房间内的傅流野也捏了把汗。

经过傅流野的不懈努力,虞芙总算肯张开嘴巴吃早饭,虽然只是吃了几口,但比那天傅远疏喂虞芙时要多。

傅流野禁不住拿自己和傅远疏比较,论年纪、样貌,他都不逊色于傅远疏,至于傅远疏拥有的权力与地位,他迟早都会拥有。

在竞争配偶时,雄性总会将自己与竞争对手一一比较,像评估货物那般,罗列优势与劣势。

虽然最后的结果都大同小异,无一不是贬低对手提高自己。

但傅流野需要得到虞芙的认可,所以他才问出了这个问题:“芙芙,哥哥和父亲,你更喜欢谁?”

虞芙懒洋洋抬起眼睫瞥了眼傅流野,继续阖目闭唇装死,现在他的起床气差不多消完,但仍带着点被吵醒的小脾气,不想说话。

傅流野并不着急,边帮虞芙扣着衬衫扣子,边带着点急切地问:“是不是更喜欢哥哥?”

“不,”虞芙无情戳穿傅流野的幻想,怕他听不清似的,咬字清晰道,“我更喜欢daddy。”

傅流野的脸瞬间垮下:“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傅流野无法理解,“那死老东西有什么好的,一大把年纪,说不定身上还有老人味,再过几年都要入土。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不值钱了,你为什么要喜欢他?”

二十四岁的傅流野说出男人二十五岁就不值钱这句话,完全忘了他也即将变得“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