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喜欢周然?”宗相宜理所当然地反问,“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就连他爸妈都不喜欢。”
“所以他失踪了,你们都觉得无所谓吗?”
“当然不是。”宗相宜避开了解忆的目光,“我们也找了啊,确实找不到有什么办法?难道着急他就能出去了?”
“往好的方面想,”宗相宜说,“万一他是找到别的出口,丢下我们一个人逃走了呢?他的话,也不是做不出来。”
解忆注意到她说这话的时候比此前都更加明显地回避着她的眼神。
与其是想说服她,不如说宗相宜更想说服自己相信,这只是单纯的绑架案,而不是带着复仇色彩的绑架和谋杀。
“听说你是以前4班的班长,”解忆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装作休息间的闲谈,有意引导话题,“管这么一群人,一定很累吧?”
“那当然。”宗相宜想也不想地说,“高山遥他们三个,总是让我伤脑筋。特别是高山遥,刚来的那段时候,天天都在学校里打架,不是和高年级打就是和低年级打。不知害我被老师骂了多少次——”
“其他人呢?”
“其他人还好,只要高山遥不惹事,4班基本上都是风平浪静的。”
“既然是贫困县,住校条件应该不怎么样吧?高山遥住校吗?”
冷读术,解忆曾在某本书里看到过的谈话技巧。
预先设置一个看法,对方通常会对这个看法进行认同或者反驳,以此得到谈话人想要的信息。
“他怎么可能住校,他爸妈在县城里给他租了个房子,还请了保姆。不过,他好像偶尔会留在陈皮冯小米他们的宿舍过夜。”
“贫困县的宿舍不会是八人间吧?”
“其他人住的是八人间,但是冯小米和牟老师关系好,他们那间宿舍只有四个人住。”宗相宜说。
“既然是四人住,除了冯小米和陈皮,还有哪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