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裴家当时好像正在内斗,整个裴氏集团都处于争权夺势的漩涡中。裴家家主更是病重住院,当时媒体都还特意报道过。

现在突然告诉他,严路是裴家的人……

他这只重生的蝴蝶竟然还真刮起一场飓风?

“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润雪好奇问。

严路:“还记得国庆我们去陵园祭拜革命烈士吗?在那里裴爷爷看见我。”

“我和亲生父亲长得很像。”

润雪恍然大悟:“也是,我就说严一平也没多帅,沈阿姨倒是挺漂亮的。”

“我还以为你这么好看是中了基因彩票。”

严路:“……”

他的小朋友好像真的很喜欢他的脸。

“我心里有些开心。”严路低声说。

润雪:“换成谁长大后被豪门找到都会很开心吧。”

他之前就看网上有好多这种搞笑言论。

说什么一直在等父母告诉自己,自己是富二代。

“这也是一方面吧。”

严路盯着被淡淡月光照亮的窗户,释然道:“原来严一平真的不是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为国捐躯的军人。”

亲生父亲离自己很远,严路也完全不了解时路究竟是怎样的人。

但比起那个被酒精腐蚀身体,小时候经常打骂他的严一平,严路更认想那位辞世长眠的军人为父亲。

听出严路声音里的落寞和淡然,润雪鼻梁蹭地酸楚,心脏像是被揪着疼。

冷面寡言的严助理从未和他提起过这些事。

也只有十七八岁的严路,还能对他敞开心扉。

润雪猜想,上辈子严路高中时应该没有被裴家找回,又摊上严一平那个不着调的烂人,没有足够的医疗费,沈阿姨肯定早就不在了。

润雪闷闷不乐地嘟着唇,侧身抱住严路的颈,“抱抱你。”

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细软的头发扫过严路的锁骨、脖颈,严路搂住安慰他的润雪。

“其实也没什么。”

“或许之前所有的不好,才换来现在你喜欢我吧。”严路淡声道。

“那我更希望你过得好,一直过得好。”

润雪细声细语地说着,“那样我还是会喜欢你的。”

严路薄唇弯起一点笑,修长有力的双臂抱住润雪。

他声音低沉又温和:“你对我怎么这么好啊。”

几乎是贴着润雪的耳朵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