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
七人齐齐转向讲话的人。不光是他们,另有原先就在的宾客也被引过目光。
看到讲话之人,宾客便皱眉:“又是你这货色。”
说闲话的:“你什么意思?”
宾客一挽袖子:“你说我什么意思?人家大喜的日子, 你跑来蹭吃蹭喝就算了,还说这等话!”
说闲话的:“我说什么了?前面这人也说, 他自己儿子出生的时候, 就和今日的谭员外一样高兴!”
一句话, 就把焦点引到钱贵身上。
迎着宾客们的目光,钱贵心中发懵,下意识说:“这又有我什么事儿?待我儿娶上媳妇儿,我有了孙子,不也是一样欢喜?”
宾客们听在耳中,神色各异。
白争流隐隐察觉不对。可他没来得及分辨究竟是哪里有问题,人群最前方,谭员外清了清嗓子:“诸位!诸位!”
又把众多宾客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人太多,谭员外并不知道前面发生的小小口角。他脸上满盈着笑,爽快道:“今日是我谭家的大喜之日!诸位愿意来,便是给我这个面子。这样,待会儿每位客人都莫要空手回去。”
都是乡里乡亲,谭家备下的礼也并不贵重,无非是些喜庆的红稻米、红鸡蛋。可这些可都是白给出去的,鸡蛋也不是家家都能尝吃。以至于钱贵从被叫到的莫名中回神后,立刻开始觉得:“这谭家果真是有底蕴的。大方至此,也难怪要招山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