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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还朝旁边一条渔船挥挥手。坐在那边船头的夫妇笑着回应,显然的确待渔女颇亲近。

白、梅听着、看着,无声地对视一眼。

他们自然能分辨出渔女前面那话的言下之意。作为一个年轻的、模样颇好的女郎,一次请三个青壮年男子上船,对方的确欢喜于招揽了就客人,但也会生出另一重担心。

所以会提到“周围都是我家长辈”。一是自己壮胆,二是告诉客人们,自己并不像是表面那样孤身一人。

白、梅倒是不在意这个。他们仅仅在想,自己视线所及的地方,无论是三人所处的渔女之船,还是周围其他船只,上面都再没有明显的阴气痕迹。就连渔女自己耳垂上那点阴气,也在他们上船至今,隐隐约约比前面淡了一些。

究竟是从哪里沾上的?

梅映寒问:“我们昨日来灵源,听人说江上有些渔人是以船为家——”

女郎:“对,我家便是这样。”

白争流:“寻常时候,你都不下船的吗?”

女郎想一想:“若是没有客人上船吃喝,我便要把打上来的鱼送到城里卖,也算是下了船。”

梅映寒笑:“我还当他们会来收鱼。”

女郎跟着笑:“他们才不会呢!咱们芙蓉江里最不缺鱼了,客栈、食肆老板们只要坐在店里,就有无数人去送哩!不过,倒是有人会来江边收鱼,他们却不是客栈食肆的人,只是把咱们打的鱼整到一起,一并拿去卖给就城里的老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