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林随意的淡定稍有破功。
他依旧看着花骨朵,人却往后退了退,后背贴在门上,去听门外是否有动静。
屏息倾听,耳朵里都是夜晚的寂静。
林随意久久保持这个姿势听着夜里的寂静,长久的安静刚要让林随意放心下来时,忽而
叩叩叩。
敲门声又响。
依旧是三声,有间隔的三下敲门,声调几乎和第一次一样。
不知是不是因为担心楼唳亦或者第二次的敲门声更加代表诡异,林随意的神经随之绷紧,他先去看花,花骨朵依旧是含苞待放的状态,他这才侧了侧脑袋,余光看着门,问:“谁?”
林随意没有期待过门外敲门的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能够给他回应,不过门外接下来的沉默还是让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他很清楚自己心中的不安不仅仅是因为沉默,他发现了敲门声诡异的点门上没有振动。
这并不可能,只要敲门,门板就会受力,门不会只有声音而没有力的震动。除非他听见的敲门声,被叩响的门不是他身后的那一扇。
这不可能,林随意将身体靠在门上,他听得清楚,敲门声就是从身后的门传出,若是这套房子的其他门被叩响不会是这样清晰的音色。
这是一个自相矛盾的发现。
甚至诡异。
在梦里的诡异都代表着危险,哪怕是胎梦,林随意不敢掉以轻心。他这次终于顾不上让花骨朵始终定格在自己的视野内,他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想搞清楚诡异的敲门声。
门外静悄悄的,安静得好像他前后两次听见的敲门声都是幻觉。
到底是否有东西敲门,那东西是否离开还是就守在门外,林随意都无法从一派安静中获取有用的信息,除非打开门亲眼看一看。
林随意垂眸思考,最终他放弃听动静。
他现在之所以在杂货间,就是为了让花骨朵远离其他人,若贸然开门途中发生什么意外很可能会害了别人。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花朵。
林随意掂量了轻重缓急,这么想着,他重新将目光投向花骨朵,花骨朵仍旧还是花骨朵,始终如一得与他一起安静得待在杂货间,好像敲门声完全与它无关一样。
也的确,从明面上来看,无论怎样花骨朵与敲门声都不像有关联得样子。但林随意不这么认为,这套房子做成了小套三,为什么别的门不响,只有杂货间的门响?
敲门声一定和花骨朵是有关的。
林随意想从花骨朵上找端倪,他离开门的附近,往着花骨朵靠近几步,还未结束靠近,门又被敲响了。
叩叩叩。
林随意停下来,他转头看着门。
借着头顶的灯光,他似乎看见门板有轻微的振动。
“谁?”林随意第三次问。
门外:“我。”
林随意压根没想到第三次的询问会有回应,而门外的音色是林随意最为熟悉的楼唳。
可有前两次的诡异敲门,他不敢轻易开门。
只重新走回门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楼先生?”林随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