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
这次听得更加清楚,的的确确是楼唳的声音。
林随意手放在金属门把上,却没有开门:“到时间了吗?”
门外:“嗯。”
林随意想了想,出声:“两个小时过的好快呀。”
说完林随意就赶紧噤声,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去听门外的动静。
一阵短暂的沉默,门外:“出了什么事?”
终于,林随意松了口气,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楼唳,杂货间的门板不厚,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林随意看见楼唳的目光将自己从上到下仔细扫过,似乎在确认他的安危。
林随意对敲门声还有余悸,对杂货间外边保持着防备,而楼唳就处在杂货间外边的范围。
不等楼唳确认自己是否无恙,林随意忽然上手拉了楼唳一把,也不管触碰到楼唳什么部位,只管将人拉回杂货间,然后立马锁住门。
把楼唳拉进安全范围内,林随意又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边的动静。他没注意楼唳轻轻转了下手腕,那是被林随意碰到的地方。
没有听见其他异响,林随意这才转头看向楼唳。
楼唳看了眼花骨朵,随后才朝着他看过来,问:“出了什么事?”
是笃定出事的语气,只是在询问具体内容。这也是林随意确认楼唳身份,决定开门的关键所在。
他们商量的守花时间是每人一个半小时,他刚刚特意说了两个小时。以楼唳可以敏锐察觉到林随意的试探,若没出事自然不需要试探。
林随意道:“楼先生,花没有开,但是有人敲门。”
楼唳问:“确定是人敲门?”
林随意摇头,他向楼唳复述自己守花时的经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一共敲门三次。这三次我都有询问门外身份,只有第三次得到了回应。”
楼唳从林随意的复述中明白他的敲门排列顺序是第三次,他等着林随意讲述前两次被敲门的经历。
“第一次敲门我没有反应过来。”林随意回忆着道:“我只记得敲了三下,不太确定敲门时门板有没有振动。”
楼唳没有打断他,林随意继续道:“第二次敲门也敲了三下,如果我没有记错,三次敲门的间隔好像和上一回合的敲门间隔一致,但这一次我发现门板没有振动,单只有声音,就好像是录制的第一回 合的敲门声。”
说完他看向楼唳,“第三次是楼先生,敲门时门板有振动,虽然楼先生也叩响三声,但是间隔与前两次都不一样。”
楼唳是从房间过来杂货间,视野里也能看到部分的杂货间外边的光景,但林随意没有问楼唳在来时的路上是否发现什么奇怪,因为若有奇怪的东西真在杂货间外,林随意不觉得楼唳发现不了,他估计奇怪的东西躲起来了,要么另有玄乎。
他讲完之后就安静了下来,等着楼唳开口问自己可能没说明白的点。
楼唳问:“困吗?”
“啊?”林随意没料到楼唳是这个问题,楼唳一脸平静,看起来并不是随口一问。林随意立马答道:“楼先生,我不困,怎么了吗?”
他等着楼唳吩咐。
楼唳道:“那就等我。”
两次没头没尾的敲门声无不说明杂货间外边不太平,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林随意明白过来,楼唳不可能是害怕一个人留在杂货间守着花,而是在担心他一个人返还房间。
心里因诡异敲门声荡起的不安被这份担心铲平,林随意点头:“好。”
又是一个半小时的守花时间,这个一个半小时倒也不算难过,因为杂货间有两个人,林随意不用特意注意花骨朵的同时去防备随时可能被敲响的门。
这一个半小时是放松的状态,诡异的敲门声似乎也因杂货间是多人的情况而没有来临,直到迎来正常的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