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倌较之最初的做作,现在看起来更像个蛊惑人心的妖人。
有股邪气。
“歪理。”宁元昭淡声驳斥,“若真爱一人,怎么会舍得用伤她之法昭显独占之心。”
竹玉也斟了杯酒,细细品尝后说:“人各不同,或许有些人……就是喜欢痛呢。”
他微微笑着,又为自己斟了杯酒:“所以我说,少爷没体悟过情爱,若体悟过就知道,情中之人最易昏头,为表爱意何事都做得出来,何况受些香灰烛泪。
少爷你……又如此……纯稚……若是你爱之人主动献祭于你,以你的性子,怕是会珍爱怜惜到极致,到时候,怕是今生难以摆脱也心甘情愿呐。”自然,反过来也有可能。
“你是在说我蠢么?”宁元昭幽幽地问。
“竹玉哪敢。”竹玉笑着说。
宁元昭没再与他追究,静默下来,未发一言。
他在思索竹玉的话。
竹玉见状,并不打扰,只拿过桃花醉,轻斟慢饮。在他意图倒第五杯的时候,宁元昭按住了酒壶。
实话说,竹玉的话太道貌岸然,他虽察觉不出哪不对,但总觉得世上的爱宽容浩荡,不能一概而论。
“纸上谈兵。”宁元昭冷笑,“你说的头头是道,难道也曾为所爱留过疤吗?”他说着,夺过酒壶,想给自己斟酒,却发现里面居然空了,被竹玉喝空了……
“当然。”竹玉仰起头,一副自满得意的模样。
宁元昭噎了一下:“……在哪?”他想看看严不严重。
“……太过私密,不好为人所见。”竹玉好似也噎了一下,“本……人……不说假话,当然,若少爷愿意花钱,我或可违背心意……”
“不必了。”宁元昭摆手,他想,在竹玉回答的几息间,他已然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