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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做公主喜欢的事。

前提是,公主是真心喜爱,而并非是以痛止痛。

“再去给我拿两壶酒来。”宁元昭抛过去一锭银子。

竹玉接了,动作麻利地出了屋,给宁元昭端回了酒。

“行了,你出去吧。”宁元昭说,“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就成。”

哪想竹玉摇了摇头:“我现在出去,怕是妈妈以为我伺候不好贵人,会打罚于我。少爷想做什么,我在旁边站着就是,绝不打搅。”

老板娘还会打人?不应当啊,他又不是第一次让服侍的人出去了。

宁元昭点燃红烛,倒也没坚持再说什么,他指了指床边的屏风,说:“站到屏风后面去,想睡觉或是干什么别的都行,我不管你,别让我看见你就成。”

“竹玉是长得很丑吗?少爷怎么如此不待见竹玉?”竹玉小声抱怨。

宁元昭斜了他一眼,他当即不说话了,走到屏风之后不见了身影。

宁元昭凝视着红烛,看烛芯处积聚起一汪汪沉重的烛泪,顺着红色的壁悄然滑落,慢慢地再度积聚,变成扭曲的蜡块。

他撩开袖子,斜过红烛,烛泪倾落,重重滴到了他的手臂上。

……烫。

……痛。

宁元昭面无表情地放下红烛,轻轻吹灭。

手臂被烫出一片惊心的红,他看了眼,满不在意抹去残留的烛泪,合上衣袖。

他想,他预估的时间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