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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流民自发组建的巡逻队赶了过来,拘押制服闹事者,动乱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封地内城的酒楼里,有说书人说起水患:

有人埋怨道:“要我说,就应该关城,放那些流民进来做什么!我们这本来就受灾,自家的米粮都不够吃,还要分他们一口!肃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城里弄得乱哄哄的。”

“没有流民兵,靠你上战场啊!我们可以输几次,你的小命,估计一回就够了。”

埋怨的人被调侃后有些气怒,正要闹事反驳,却没想周围都是应和的人。

“哈哈,别别,他想死可以,我们一回都不输!区区异族,有肃王在、兵强马壮,还怕打不跑他们!”

“说起来,先前都说米粮不足,但自从肃王派兵到各城收缴、对那些贪官奸商下手后,我们的米价、反而还降了呢!”

“对!真心疼啊,按照现在这个价,之前花出去的银子,够我多买七八斤粮。”

“你才七八斤,我先前怕粮价上去,看着适中多囤了两大袋。悔死我了。”

“没事、没事。大家没看见肃王府的公示嘛,别哄抢,粮价慢慢会稳下来的。每个人都囤,老想着吃上大半年,粮价可不是会上去。”

那开口埋怨的人是个公子哥,灾年不愁吃穿,那里知道米粮多少钱。他见情势不对,闭嘴不敢再言。他在心里嘀咕道:难怪爹娘不让他在这时候随便出门,原来外头都被这群穷鬼愚民给占了,晦气得很。

可其实,能在这个时候上酒楼听书的人,或许没有公子哥家里富裕,但手里肯定也有余。只有真正大富为恶的人,才会那么害怕厌憎宁昭。他们都是宁昭铁骑和百姓的砍刀下、恐惧屈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