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陀昨天下午过这边便是来拉纸,“完好的拉走了,破碎的奴婢听夫人的,赏给了纸厂的工匠。陛下,奴婢担心此后完整的纸张大减。”
“你想的到她也能想到,一定是给他们定了规矩,比如十张只允许一张或两张破损。”刘彻想去纸厂看看,眼角余光看到呼呼大睡的小孩,又担心小孩身子不适,越过纸厂到养猪场。
春夏秋山上野草野菜多,又有红薯藤,偶尔还有豆渣,养猪场的猪自是比农家的猪长的快。
短短四个月,跟人家养了一年似的。随行禁卫皆吃惊。春陀没忍住问出口,“这么大怎么喂的?麦麸?”
养猪场管事道:“启禀中常侍,头半个月用麦麸,后来平均每五天喂一次。最近豆渣多,已有十多天没喂过。”
春陀看向他主子。
刘彻颔首。
春陀问:“卫先生让你们这么喂的?”
管事老实说:“是的。”恐刘彻怪卫莱不好好养,“卫先生说养猪不是目的,目的是寻常百姓家也养得起猪。百姓家不舍得麦麸喂猪,咱们便少用,看看到寒冬腊月猪能长多大。”
刘彻点头:“卫先生说的很对,你们也做的不错。”给春陀使个眼色。
春陀又是一惊,陛下今日怎如此反常,“不再看看吗?”
有什么好看,他把猪盯大一圈,老百姓也买不起。指着封国王爷能卖多少。朝廷要富裕,还是得先让老百姓吃饱。不买他的酒和纸,至少他日后征兵,也不会像前世一样,征一群瘦骨嶙峋的,组建十万骑兵比登天还难。
刘彻登上回去的马车,看到凋零的花朵,枯黄的树叶,眉头微蹙:“春陀,那些是不是良田?”
“良田?”春陀没听懂,哪有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