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迟也笑了起来。
……
温途只在这边呆了几天就要回到自己家中过年去了,期间二人还约易繁出来吃了顿饭,也不知道打野是个什么体质,几天不见又胖了一圈儿。
“您这是干嘛啊,”方迟一见着他就摇头,“过年养膘等着被宰?”
“你懂什么?”易繁哼了一声,“我能瘦下来的。”
“哦。”方迟不想和他废话,转身进了烤肉店。
易繁又把视线投向温途,渴望辅助说点儿什么话,让气氛不要过于尴尬。
温途:“哦。”
易繁:……
那顿饭吃到最后,易繁撑得路都走不动,还是方迟帮忙把人送回去的。
温途走的那天下了小雨,细碎的雨拍打在伞面,或被风裹着吹到人脸上,本就怕冷的辅助恨不得整张脸都缩到围巾里去。
“到了给我发条消息啊。”方迟把他送到机场,嘱咐道,“别忘了。”
温途点点头。
机场人声嘈杂,温途戴着口罩,或许是低声说了什么,方迟没听清。
“你说这都在一块儿黏糊了好几天,”方迟说,“我要是想你了可咋整?”
温途侧目看着他,沉默了几秒后拉下自己的口罩,呼出一口气后轻声道:“想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方迟握着伞的手紧了紧,他的视线从温途被风吹得翘起的刘海滑到冻得发红的鼻尖,最后落在了唇上。
“啊。”方迟别扭地移开视线,“那我保证每天十个电话,表达我的思念之情。”
温途把口罩拉回去,点点头:“好的。”
目送着温途进了安检后方迟才腾出一只手,搓了搓自己的脸。
完了。
他想。
残血一秀四的感觉真的来了。
第三十章
温途走后的没两天就是春节,早些时候方早说过的要来家中过年的那些,酷爱乱嚼舌根的亲戚真的在当天准时来到,从进门的那一刹那开始嘴就没停过。
亲戚和方迟还挺熟的,方迟小时候在爷爷家时就常常与他们相见,长大了也还挺熟络,拉着方迟说他小时候的那些趣事,方迟扯了扯嘴角,完全笑不出来。
部分,甚至大多数长辈眼中小辈的趣事多半是糗事,逢年过节就要拿出来说一说,丝毫不顾及小辈颜面。
好不容易应付完亲戚,方迟便回了房间里,等着吃饭的时候再出来。
这样过年的确没什么意思。
小时候方迟在爷爷家时,过年总要起个大早,跟着爷爷奶奶去县城采购,中午回来爷爷准备年夜饭,他就在旁边帮忙,等到了晚上吃过了饭,他再掐着嗓子,跟着爷爷唱两句戏,奶奶看着爷孙俩闹,笑得嘴都合不拢。
爷爷是个很传统的人,即使那时候身体已经不好了,也还坚持守岁,小方迟年年都闹着要一块儿守,结果还没到十二点就困得不行。
方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