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白天的话,他还真得去屋顶,看看谁在天花板上蹦迪。

“可能那一家四口出来散步。”戚砚一本正经,眼见着对方的脸姹紫嫣红。

[咚、咚、咚。]

房门很合时宜地被叩响。

“我日……”霓虹灯瞬间熄灭,缩着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躲到戚砚身后。

今晚比想象中热闹得多。

“大、大哥!你干嘛去?”李冀泽扑上去捉住他的胳膊。

“开门。”

开门?

倒是听出“找死”的味道。

“不不不大佬,冷静、冷静一下!”

“没看过恐怖片吗?这是鬼敲门,现在出去要死人的!!”

“要是怕的话,去床底下躲着。”

戚砚侧身,径自把门打开。

就看见门口杵着一只鬼。

“啊哈,看看这是谁。”某位参考员尴尬地往床上扫了一眼,“戚状元和他的——小床友?”

“……”

参考员把一副扑克牌洗地刷刷响,纯黑的底色朝向他。 “二楼中间有几件屋子,每位考生只能去参观一次。扑克牌的数字,就是参观顺序。”

“麻烦您选张牌?”大概过了半个世纪这么久,眼见着他连手都没伸出来,只盯着牌看。

被窝里的人听说要抽牌,两步就跳下床,看着戚砚没动,自己也不敢说话。

“别看了。”

走廊又响起一个声音来。

参考员留出位置,颔首: “主管。”

“开牌之前,我已经洗过一回了,回忆他的洗牌套路没用。”秦墨靠在门框上。

被人说破后,戚砚也没恼,“谢谢提醒,那我随便抽。”

“啊,这样有点不好吧?”对方啧啧嘴,眼眸含着笑:“刚从你床上爬下来的这位小朋友,应该让他先抽。”

小朋友没有勇气笑回去,颤巍巍伸手碰了一张牌。

“就这张,给他。”眼疾手快,秦墨按住那根想要反悔的手指。

参考员乖乖把牌给了。

“你的顺序嘛?”他好像没玩够,笑着往前走半步,鞋尖快顶住戚砚鞋尖的时候才停下,放低声音:“小状元那么厉害,随便哪一张都可以吧?”

戚砚微微抬头,就看见那双漆黑的眼,灯光下闪闪烁烁,像颗宝石。

嘴上说出来,却是:“无聊。”

秦墨的确无聊,特别是瞥见房间那张凌乱的双人床时,他才发现当人无聊到极致时,竟然有点爱生气。

没等他拒绝,便随手抽出一张牌塞到戚砚手心里。

参考员吞吞口水,悄悄退出局。

如果有可能的话,李冀泽也想出局。

因为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那位巨佬,好像要留下来。

他正襟危坐在两人中间,“没事儿,当我不存在就好,你们接着讨论。”

不存在?是个人能做到吗?

等一下,好像真的有人可以——比如戚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