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
段灼的话音很弱,透着几分勉强,他很少这么讲话,蒋随立刻警觉起来:“怎么了,不顺利吗?”
段灼是在九月初随队飞到澳大利亚的。出国训练,他们的身份就好比出国交换的留学生,吃住都和国外俱乐部的运动员一起。
他吃不惯这边的食物,尤其是袋鼠肉和三文鱼,每一口都像在受罪,住的地方也没有国内那么好,蚊虫不断,窗帘不够遮光,他的睡眠质量很差。
他们所在的俱乐部距离商场很远,购物不便。
生活上的这些改变还不算什么,真正让他感到痛苦和折磨的是提不上去的成绩。
澳大利亚在游泳项目上的排名一直都是数一数二,和世界顶级的运动员在一个泳池,他感受到了实力的碾压,人与人之间的参差。
他不再是王野和蒋随口中的那个天才,也不是贺教练口中的好苗子,他和他的队友总是包揽倒数第一和第二。
赛场上输掉也就算了,就连平时的训练量也赶不上那帮人。
有个叫hunter的就住对门,他们平时交流比较多,hunter每天的训练量是20公里打底,而这20公里是段灼的巅峰值。
为了和hunter较劲,段灼多游了几公里,结果上岸时身体不适,在洗手间狂吐一通,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蒋随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刚冲完澡回屋,肌肉很痛,心脏也不舒服,整个人都是蔫的。
被蒋随听出异常后,段灼把原委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心脏很不舒服吗?”蒋随紧张道,“那有没有让队医看看啊?”
“看过了,医生说是酸中毒,吃了两片药。”
酸中毒的痛苦蒋随经历过,就跟食物中毒似的,直犯恶心,听见段灼这样,他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