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机到了她真的要走,他必然拦不住。
“你。”
纪斯风捏住她的下巴,用力:“你没说谎?”
“呵。”
夏初微顿时笑了,“王爷,您可是王爷,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我说的不管用,您说的才管用。”
这男人外强中干。
明明那么霸道,可还是怀疑她说谎,可见他其实内心是没那么自信的。
“嗯哼。”
纪斯风冷哼。
他的确不自信了。
从崖底相遇,他便知道王妃变了,与从前那个天差地别。
虽然至今未查明原因,但他却是知道她本事极大有无形的依仗,她像是一只初长成的能够翱翔九天的凰鸟,过不了多久就可能飞离而去。
此前他并不在意,甚至希望她飞离他越远越好。
因为在他的身边充满阴谋诡计权势斗争。
哪怕这次痢疾一事,也是一场早已计划好的阴谋。
可不知为何,听她亲口说出分离,他很不高兴。
这样陌生的自己,他也很诧异。
之后夏初微也决定不让纪斯风再参加这次的宴会了。
她向纪斯风交待几句,这便吩咐下去开宴。
宴会开设在王府的外宅大院。
女眷除了丫鬟以外,只有王妃一人,内宅的妾侍一个没让出现。
另外还有王府的奴仆们却是一个都没少,尽职地在外宅侍候着。
天色愈发黑下来,但是越王府却是灯火通明。
流水席从大厅一路摆到厅外的院子里。
酒香飘荡着,令整个王府的院子都充满了一片香醇之气。
夏初微跟这些骑兵们相处毫无隔阂。
因为是自己的“娘家人”,她几乎是有问必答,对于在王府的生活她都没有任何隐瞒。
本来还以为她过得凄惨的众人,听罢她一番述说以及眼下这王府的奴仆们都对她毕恭毕敬。
瞧瞧吧,即使没能与王爷圆房,其实她的待遇也是极不错的,她王妃娘娘的威严,也没有丁点受挫。
若是等他们圆房以后,那么——
王妃的权势已盛极,还有什么人敢骑在她的头上吗?
秦阳他们格外乐观,反正圆房是早晚的事。
小姐想怎样,他们都支持。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疾快地脚步声。
“娘娘,秋娘那边送来的银子都已经结算清楚,您要查查账吗?”
赶来的人是段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