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有药酒吗?”夏晚握着风筒坐正了些,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腕来,一双脚雪一样白,粉色的脚趾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微微蜷曲着。
“要药酒做什么?”霍昱将目光移开,淡声问。
“我腰受伤了,”夏晚小声嘀咕,连声音都像染上了湿气一般,软极了,带了点委屈和可怜,“好疼。”
他边说边自然而然地转了个身,抬手去掀自己后腰的衣摆。
以前,家里是从不敢让夏晚受伤的。
因为他的凝血机制很差,偶尔碰到或伤到哪里,对夏家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家里人包括阿姨在内,几乎人人都是合格的护理人员,会在第一时间帮他处理。
所以他本能地向霍昱求助。
“没有。”他的手还没碰到衣摆,就听到霍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又冷又硬。
夏晚一顿,猛地醒过神来。
这人是反派啊,他怎么给忘了呢?
夏晚备受挫折,他和尚念经般一动没动,集中精力想要把这个至关重要的信息深深刻进自己脑海里。
“我只让阿姨准备了日用品,药酒这些不常用的东西,家里就算有也过期了。”霍昱的声音柔软了些,“今天先忍忍吧,明天去帮你买。”
信息尚未录入成功,夏晚功亏一篑。
他仰起脸来看向霍昱,片刻后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会揉吗?帮我揉揉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