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软被他烦的哭笑不得又一身热汗,终于妥协道,“你去客厅找个随便的什么儿童节目看会儿,我给你做午饭,行了吧?”无奈地穿好围裙,跟后厨的人说自己亲自上手。
沈顾心底憋着笑,一本正经继续跟进厨房问,“我喜欢吃什么,软软你知道的吧?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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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凌蜷缩在维修车里,他已经被饿醒了好几次,也可以说每一次都是被惊吓醒来的。
黑漆漆的牢房,粗壮的手指,还有公共浴室里的哀嚎,包括劳改工厂里的锯条、电钻以及忽明忽暗的烟头。
他好痛,即使被扯碎了自尊心后依旧好疼,连骨头缝里都泛滥出恶臭的厌弃,所以他更恨了,也更狠了。
不一会儿,穿工作服的廖强生摇晃着肥壮的身躯,跟跑完男子一千米负重似的呼哧呼哧钻进车。
“东西都弄好了?”唐凌嫌他身上充满机油与烟臭的混合气味,往副驾驶座位挪了挪。
沈顾那个意外处理得很太平,对方也没有揪住运输公司的失误使劲告,草草了事而已。
大约是这个原因,反而助长了两人的嚣张气焰,以为做坏事滴水不漏,算盘很快打到厉学头上。
为此唐凌特意花了钱,廖强生找了些社会关系,居然很顺利地混进了厉学包养的小情儿这片小区的物业处就职。
主管的正是房屋维修。
廖强生一把蛮恨搂过唐凌的肩膀,使劲在他脸上香一口,露出牙笑,“事儿很好办,保证半个小时能起反应。”
他们在劳改的过程都学过简易的机械操作和电学原理。
肥肉挤住的狭长眼线露出色眯眯的光,两只手上下而乱摸,嘴巴一直往对方脸上啃,“乖,半个小时差不多能来一发。”
唐凌彻底被他恶心到了,寻思就你那种软如脓烂如酱的水平,根本撑不到一分钟。
关键时刻也不好得罪对方,附庸道,“那半个小时也不够你挥霍呀,我们的大事儿都被你磋磨没了。”
嘴巴真甜。
廖强生骂他骚货,恶心地调了半天情,别墅区的客户电话打到总台,说家里断电断水,骂着赶紧来修一下。
总台正好把唐凌这辆维修车派出去。
厉学和小情儿正在别墅里胡天海地得翻滚,平常他都会带着自己的保镖守在屋子里,不过今天把人都打发到外面车上等着。
停电造成的影响并没有影响到厉少爷的雅兴,两人一直从客厅滚到厨房,从书房滚进卧室,在黑暗中摸索进出的崎岖道路,等两人趁黑站到了通透的大阳台,才赫然发现远处的人家都是灯火通明,除了他家一片漆黑。
“艹!”厉总顿时扯着小情儿去浴室,连冷热水都停了。
厉少爷简直气到无法忍受,小情儿眼力见好,连忙安抚好金主,立刻给小区物业总台打电话,报了门牌号叫快点来修。
唯恐金主生气牵连自己遭罪,二人又翻出家里的蜡烛点燃,浪漫的氛围感逐渐浓厚,敲门的声响到了暧昧气氛。
小情儿气道,“学哥你等着,我去好好收拾这些白拿工资不干活的东西。”
屁颠屁颠高兴去开门。
厉学躺在毛绒地毯上伸个懒腰,连日来工作上的疲倦逐渐得到缓释,躺了七八分钟也没见小情儿回来。
不由问人去哪里了。
听见一阵缓慢的脚步声逼近,厉学眯着眼睛怒道,“这是个没用的东西,离开了那么久也没说把水电送来,这几个月给你的钱呢?全部拿去挥霍了?”
睁眼一转身。
只见两只伤痕遍布的阴白脚丫站在脸庞,往上是一身防水的渔夫连体塑胶裤,一柄射钉枪阴寒阵阵地瞄准自己的头颅。
“厉少爷,好久不见呀。”唐凌居高临下地站在近在咫尺的位置,面色颇为红润道,“人都说一代新人换旧人,遥看旧人离愁恨,这句话撂在咱俩跟前,它虽不这个道理,却应景不是吗?”
厉学的头皮瞬间发炸。
尤其血红色的蜡烛光芒疯长,映出的异常光芒把唐凌照得妖冶又邪气。
“你竟出狱了?”此时此刻,厉学并不关心去开门的小情儿究竟到哪里去了,狠狠回瞪向胆大妄为的唐凌,恨不能将对方再摁死进监狱里关押一辈子。
唐凌才不是来跟他聊天的。
他可是来寻仇的。
二话不说照着厉学的腿直接摁动了射钉枪的卡关。
听得咔咔几声。
五六枚长钉直接钉入厉学的长腿,并不见血喷溅,只是闷声入肉的感觉格外令人兴奋。
厉学万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动手。
剧痛侵袭而来的顷刻之间,他已经不停地像狂暴的巨兽一般嘶吼,口里都是对唐凌变态的辱骂。
太可怕了,为什么他的喊声如此大,也没有一个保镖冲进来救他!
妈的!
唐凌的扭曲早已经刻入骨髓,带着血腥气十足的微笑道,“厉学,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过是两颗钉子扎进腿里,有没有爆掉你的脑壳?”
“艹nm唐凌!”厉学的凶气依旧不减分毫,那些被钉子刺穿的皮肉开始渗血,很快汇成一股股血流,染红的纯羊毛地毯涂抹出惊悚的花朵,像雪白的画布沾染了杂质。
“啧啧啧,”唐凌时刻提防对方的反扑,耐心等待厉学的血液流干,“真可怜,堂堂华国一百强的民营企业总裁居然现在像一条垂死的狗一样趴在我脚底。”
唐凌一脚踩在厉学不断流血的大腿上,“放心吧,我打的地方很准确,你还能生。”
曾几何时,娇弱的小可爱也变成毒意满满的歹徒。
顺利进家后,厉学的小情儿甚至连大声呼救都做不到,被早有准备的廖强生捂住口鼻,拖进了储物室内随便处置。
没有任何人的干扰,曾经在唐凌阴暗心底火烧火燎的事情可以放缓到每一个步骤都成为纪念。
因为痛快。
唐凌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只要现在的痛快。
“你来看看我的脚,”沾血的脚丫又紧踩在厉学的胸口,钻着心往皮肉里塞,“你看到上面的伤口了吗?那些改锥留下的痕迹?那些烟疤?”
“我总计算着痛苦难熬的时间,期待今天跟你一笔清算的机会,谁扎我一钉子,我就扎你十根,谁对我不好,我就成倍回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