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汶站在门口愣了一会,打开门看着空旷的楼道,没回过神来。
姜知野又赶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返回唐家市。
本来能有机会和谢汶多住几天,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就能顺水推舟进行下一步了。没成想德国的动静太大,直接轰动了姜宅。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和姜父对抗,但谢汶不行,毕竟这种事不论怎么怪也怪不到他头上。
姜知野先是回了趟别墅,把谢汶的衣服换下来,规规矩矩收好,随后洗了个澡,开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回姜家。
从上次退婚后坦白自己喜欢男人那一刻起,姜知野再也没有踏入过家门一步。当时姜父姜母只知道他为了个男的甘愿放弃联姻,并不知道那人是谁。眼下既然都挑明了,隐瞒也就没用了。
推开家门,姜父就站在一楼会客厅前,看到不成器的儿子,直接劈头盖脸地骂:“跪下!”
姜知野心情极差,直挺挺站在门口,冷声反问:“有什么事直接说。”
“直接说直接说,每次你都是这个态度!”姜父吼道,“姜知野,你的算盘打得精啊!为了一个野男人瞒了家里这么久,老子真是后悔生了你这么个孽子!你知不知道唐家那些高门大户背后怎么戳姜家脊梁骨的,真要成了全城的笑柄你才满意?!”
“我就是孽子,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姜知野驳道,“有本事您就把姜氏收回去,或者直接把我打死在这里,这种数落的车轱辘话对我没用。”
“上次住院没把你打出记性来,你非要上脸是不是?”姜父气得浑身发抖,直接对角落里的保姆道,“去,把我的拐杖给我拿来,我今天不打死他,我就不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