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抄着拐杖指着姜知野:“……和那个男人断了,我和你妈可以不追究退婚的原因,以后少做些给家族丢脸的窝囊事,这篇今天就揭过去了。”
年后退婚时,姜父姜母对他的性取向早有心理准备,先前以为姜知野只是爱玩,没玩够所以借着玩男人的由头不成家,他们一直不知道儿子这么叛逆到头来是为了一个人!要不是前天夜里德国合作基金把电话拨到姜宅,他们还真就被姜知野这么瞒下去了。
“再玩不三不四的人,这个家门你就永远别进了!”姜父怒极,口不择言起来,“听总部人汇报,你前段时间还为了那个男的跑去柏林租房子,还为了他大半夜飞过去,我看你是真他妈的疯了,姜家的生意都能被你扔下,不成器的东西!”
“他不是不三不四的男人。”
话都明面说开了,姜知野也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是啊,我就是喜欢他!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谁也不娶、也不会有孩子,您要是接受不了,姜氏集团总裁就换人。”
姜氏能有现在的位置,他功不可没。资产和地皮是死的,脑子和手段却是活的,就算是白手起家,姜知野以后未必也就比现在过得差,要真有这么一天,他也愿意。
反正他这辈子是不想再体会一次失去谢汶的感觉了,留在姜家苟延残喘也没意思。
“好,好啊!这就是我姜家的长子,做出这么恶心丢人的事,你对得起你的祖宗?!”
姜父走上前来,一棍挥到姜知野背脊上,他早些年当过兵,老了力气依旧不小,姜知野背上那些褪不去的伤疤也拜他没轻重的发泄所赐。
姜知野闷哼一声,像是死磕着较劲似的,不肯低头,也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