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男人敢,你孩子的爹爹也敢。”
他定定地望着她,眼尾仍是嫣红。
“我今晚受这番罪,是谁的错?”
许清焰被问得,一时噎住。
她想说,她今夜仿佛也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如何不是从头到尾,全心全意地顾着他。
但在他控诉般的目光里,终究败下阵来。即便只看在他动了胎气的份上,也是丝毫不能与他计较。
只能好声好气讨饶。
“都怪朕,行不行?”
她大度地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只要你高兴,你愿意掐哪儿,想掐几下,都成。”
这人却哧地轻笑出来,轻轻在她手上拍了一下。
“陛下把我说成什么了?”
“让你使性子还不行?”
“我可没有那样骄纵。”
他望着她,眼睛里的泪光还没退下去,晶莹发亮。
“陛下是我的妻主,我不舍得。”
“……”
“妻主,御医扎针的时候,你多抱抱我,好不好?”
银针一根接着一根,没入他细腻的皮肉。
出乎她的意料,顾怜并不喊疼。
大约是当了爹爹的人,一颗心全都系在腹中孩子身上,性子比从前坚强不少。
他只是伏在她怀里,随着御医动手落针,呼吸时轻时重,不停地发颤。
许清焰抱着他,轻轻抚着他后背。
一下一下,滑过他每一寸清瘦脊骨。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对襟裙子。为了夏日里凉快,胸前一整片雪肤,都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