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不是惯犯,却也没傻到那个地步,”顾念把两个垫子塞到腰后,“没敢在我面前露脸。”
没露脸?叶九思疑惑不解,“那你怎么知道绑架你的人是刁守轻的?”
“猜出来的。”
“猜的???”
顾念便把自己当时锁定刁守轻的大致思路给叶九思说了一遍,说到有些口渴,还拎起提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口。
“这也行?”叶九思听得目瞪口呆。要是换做他,根本不可能想得到这些。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顾念才觉得唇齿之间舒服了些。
“就你那封信啊,三郎一看完就带着我们往赌场跑,还问人家有没有什么姓金的,姓焦的,姓刁的之类的?然后就打听出了刁守轻的名字,知道他住在善和坊,我们就立刻带人过来,找坊正一问,很容易就确定了他的住址。
之后就更简单了,三郎让我们围住那座院子,他自己先在房顶查探了一圈,确定了你的位置和安全,冲进来救人。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两人正傻乎乎的喝酒商量待会儿去取钱怎么甩掉尾巴的事情呢,根本没想到我们已经摸上门来了。”
顾念用食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唇角微微翘起,果然,年深是看得懂他的意思的。
“哎,对了,师父,那你那封信到底怎么回事?我来的时候想了一路,去赌场我还能稍微想明白,因为你的信里提到了是赌债的事情,但为什么三郎会知道打听什么姓金的姓刁的之类的人?”
“那你看出什么了?”顾念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小世子一眼。
叶九思摇摇头,看出来的那点已经都说了呀,跟赌有点关系。
“有笔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