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文自然是要跟着她的。但走出几步,他回头了看了一眼。
看到段锦把叶碎金的帕子塞进了怀里,转身进去书房收拾笔墨去了。
不舒服的感觉更强烈了。
但叶碎金都没在意,以他的身份若去计较一条帕子,徒显得酸气,叫人笑。
因这个赘婿的身份,笑他的人已经太多了。因此无论走到哪里,随时随刻,他都得注意着自己的言行。
月色颇好,螽斯夜鸣。
叶碎金正想着明日要和叶四叔、杨先生商议的事,手忽然被牵住。
侧头去看,彩云月华里,有情郎眼波温柔。
所以说她那时候做不到立刻放下赵景文,当场与他义绝,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所以也不能就说裴莲有多蠢。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有些薄弱之处的。
后来裴莲的心,不也一样冷硬了吗。考量的全是大皇子的利益,指着叶碎金让自己的儿子跪下认娘。
“以后,我不在了……”她对大皇子说,“听娘娘的。”
但可惜她们两个过去斗了太久了,大皇子受的影响太深,这种对人的印象是很难扭转的。
所以裴莲死后,他也不是那么原意听她的话。又真的有些裴氏旧人因为各种利益关系在他耳边进言。
最终,那孩子在赵景文圈禁他的地方缢亡。
人死万事空。
所以叶碎金也根本不会费力气再去追究缢亡究竟是自缢而亡,还是缢吊而亡。
没意义了。
总之赵景文捂着脸哭了,在中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