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的地方他只能是皇帝,在中宫,他还能是赵景文,是一个曾经对长子的出生充满了期盼的男人。
男人这种繁衍的本能真强啊。
夜色里,叶碎金任赵景文牵着她的手,问:“我不能生孩子,你是不是很遗憾?”
温情脉脉中这一问来得何其突兀,赵景文都愕然了,随即便表忠心:“这事不是成亲前你便与我说了吗,怎地又提?”
打擂招亲结束后坐下谈亲事,叶碎金就明白地告诉了赵景文,她不能生孩子,叶家堡以后会由叶氏子弟继承。
一穷二白的赵景文能说什么呢。他能被选中入赘都是青天冒烟了。
后来他一次都不曾提过此事。
直到裴莲有了身孕。
他紧紧握着叶碎金的手:“我想让她生孩子。”
“你是妻,她是妾,碎金,你是这孩子的嫡母。”
“她是给你生孩子。”
“有没有孩子有什么重要。”眼前,赵景文笑道,“以后三郎他们的孩子,咱们挑最好的那个过继过来。得聪明,还得生得俊才行。到时候三郎他们保准个个把最漂亮伶俐的孩子往咱们面前推。”
叶碎金笑笑不语。
赵景文在中宫里哭完了,还是褫夺了皇长孙的身份,将他的第一个孙辈贬为庶人。
反正他还有别的儿子,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孙子。
叶家还有世袭罔替的爵位,可有穆一朝,裴家注定翻不了身。
“书房里该置个专门的人了。”赵景文转移了话题,“阿锦大了,不该老做这些事了。”
个子都那么高,该说亲的人了,老在叶碎金身边跟随着做这些贴身的事……叫他不舒服。
人最容易亲近什么人呢?自然是那些贴身的人。
不贴身了,也就没那么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