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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说,父亲猜到了姐……赵景文已有妻室。”裴定西道,“可虽如此,父亲仍然什么也没做。”

裴泽问:“你想我做什么?”

裴定西道:“旁人既已经有妻室,怎可再把姐姐嫁给他?”

裴泽问:“那又怎么样。”

裴定西一呆。

裴泽道:“因我弱了,王荣夺我领地,灭我全族,那又怎么样?我能找他去说,你做的是不对的?”

裴定西嘴巴张开。

“邓州叶碎金,若真是个乡野村妇,她甚至没有能力来到房州。你姐姐永不会为她烦心。便嫁了又怎样。”

“她若是一村妇,真来了,你姐姐叫人杀了她又怎样?赵景文会为了一村妇与你姐姐翻脸吗?”

裴定西回答不出来。

但答案就在他心里。

“村妇死了,没有人会提起她,没有人记得她,甚至没有人为她喊冤,为她报仇。”

“但叶碎金偏来到我面前了,与我对话,得我以宾礼待之。她凭什么,凭的是对错?凭她是谁的发妻?”

裴定西垂下头。

他是个聪明孩子,说到这里他已经懂了。

他又抬起头:“但我还是生气。便不生父亲和姐姐的气,也还是生赵景文的气。”

“若论强弱,是我们强他弱吧?若以父亲所说,如何是他竟敢欺瞒我们?”

裴泽望着前方:“因为我们的弱点被他抓在了手里。”

裴定西忽然泄气。

他们父子的弱点是什么呢?自然是裴莲了。

裴泽望着前路,忽然长叹:“定西,我后悔了。”

裴定西:“赵景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