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了。”老将军咬牙大恨,“劝不动。”
但他道:“至少, 我守在这里,赔一条老命,绝不让胡人南下。”
老人家须发皆张, 凛凛然如怒目金刚。
叶碎金又叹气。
因为这一位也是熟人。
这一位可比关将军强太多了。就因为有他在这里镇守着, 晋国都人头打出狗脑子了。胡人也没能趁机犯边。
说错了, 犯是肯定有犯的, 被杜老将军死死防住了。
前世, 他年纪太大了, 没能等到赵景文北伐。
第一次北伐成功后,叶碎金还给他烧纸了。
那些年,她给很多很多人烧过纸。一路走来,那么多人都没能跟上。
“不降就不降吧。”叶碎金道,“来人。”
随着她的命令,士兵的队列分开。一辆又一辆的大车押了过来,车队太长,不知道有多少。
边军的弓都张着呢,弓弦紧绷着,每个人的精神也紧绷着。
弓兵紧张,赶车的人也紧张。
连看的人都紧张。
许多许多的大车停在了两军对峙的空地中间,赶车的马夫们都是民伕,把车停好,慌慌张地往回跑。
跟着军队久了,也知道停车的位置在射程之内,岂能不害怕。
“中原王!”杜老将军喊话,“这是何意?”
叶碎金笑了。
对面的诸人,都被中原王这笑容晃了眼。
“你可以不降我,为汉人守卫北疆的将士们不能挨饿受冻。”
“从今天开始,北线边军的粮草补给,我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