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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王说完,一带马缰,折身而去。

很多人在许多年后都还记得这一天她璀璨过骄阳的笑容。

边军将士呆呆地看着叶家军变换队形,收了武器,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

兵甲的摩擦的声音和马蹄声相伴着,大军如潮水褪去。

到叶家军去得远了,才有人上前去,抽出腰刀,猛地扎进大车上的麻袋里。

一拔。

粟米淅淅沥沥地流出来。

另一车,麻袋扎破,刀拔出来,哗啦啦流出来的是雪白的稻米。

“军粮!”将士们惊呼,“真的是军粮!”

也有人怀疑:“是不是下了毒的?”

杜老将军却肯定地道:“不会!”

“毒死了边疆将士,她能得到什么?胡人南下吗?”他问。

旁人便无法反驳了。

有人感慨:“一个女人。”

女字拖了长音。

一个女人,怎能有这样的胸襟。

杜老将军摸着那些鼓鼓的装满粮食的麻袋,叹息良久。

叶碎金并没有返回京城。

她虽然已经掌握了中原腹地,但山东、西方和西北都还不在她的掌握中。

手指在舆图上划了个圈,在青州停住敲了敲。

十郎悄悄考十一郎:“那边是哪个?”

八叔家的十一郎如今十七了,正式随军已经有三年了。

如今不是当年了。当年十郎、段锦十五就列席会议。如今再没这样的了。十一郎今年才开始有资格能旁听军事会议。他道:“我晓得,是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