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建立了。
房州军穿叶家军而过,赵景文才终于感觉能呼吸得上气来。
精兵与精兵,竟能如此。
令人颤栗。
十郎在阵后相迎,他从马上跳下来,冲着裴定西而去。
裴定西也下马,看了一眼,确定是他,喊道:“十兄!”
十郎过去一把将他抱进怀里,什么也不说,钵大的拳头只狠狠地捶他的后肩!
是大人了,是男人了!振作起来!
多年未见了。
当年他们是少年和孩童,如今他们都是男人了。
裴定西从裴泽去世之时便一直撑着,撑到现在,终于泪如雨下。
他抹了把脸,回头看去。
看到的是叶家军的后背。此时此刻,只有叶家军在面对赵景文。
至此,叶碎金完成了裴定西所求之事——
【父亲泉下有知,必不愿见到我们姐弟手足相残,更不愿裴家军袍泽相戮。】
【望借姑姑之力,止战。】
房州军就这么没了。
赵景文脸色铁青。
他还要面对眼前的叶家军。
叶碎金会不会趁机吞并他?如今北方已经没有人可以抵抗她。
叶碎金此刻并没有那个想法。
她只是看着赵景文身后的裴家军。
多么熟悉的画面啊。
她知道,这里面很多将领其实都是自愿跟随赵景文的。
这非是什么阴谋诡计巧言令色,而是在有限的选择里,赵景文的确是比别人更好的选择。
比如此时,比起年少的裴定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