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云:“?!”

将这话反复咀嚼了几遍,她忽然反应过来其中的含义。

急匆匆地赶到校场时,擂台周围已围满了看热闹的弟子们。

透过重重包围,贺凌云终于看清了擂台上的场景。

擂台上只有两个人,二人正打得火热。

不,严格的说来。应当是其中一人被单方面压制。

身穿驼色猎衣,提着短刀的少年步步紧逼,虽拿着刀却并不使刀,只不紧不慢地上下颠着,好似他身前的不是同门弟子,而是落败而逃的流寇亦或是山匪。

当真是傲气得很。

再去看那个匍匐在地上,口中不断地叫嚷着什么诸如“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语录的少年不是苟二那个倒霉鬼还能是谁?

这个场面着实惨烈,看得台下黄字班的弟子们抬不起头来。

都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胸中的骨气和自尊硬得很,见自家的同窗被他人欺负,有人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说好了切磋指教,你把人打趴下算是什么本事?”

“别仗着你们是天字班的就可以任意妄为,我们黄字班的也是要面子的!”

见此情形,贺凌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不正是她在更衣间听见的那样,名为莫离的长老命天字班的弟子指导新入门的弟子。

而他们黄字班,不正是新入门的弟子么?

玩够了的少年兴致缺缺,扛着短刀冲台下的弟子们扬起下巴,声音中透着轻蔑:“你们黄字班,怎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