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从外看端的是气势恢宏,内里的布置却极古朴典雅,不似如今临安府邸的方正,反而仿了?江陵的民宅特色。
曲折游廊前铺了?一条青石甬路,后通待客厢房,说?是厢房,却更像招待贵客的别院。
院中种着松柏翠竹,放置了?一座假山,不知从何处引到小院的潺潺溪水穿山而过,比院外的装潢更为清雅别致,显然是主人悉心布置。
开阔的厢房内还亮着灯,影影绰绰显出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慵懒地倚着身后的书架,一张侧脸宛如刀削,下颌线锋利;另一个?则坐在桌边,浅浅地啜着清茶。
五皇子听到青年方才说?出口的两个?字,眼里闪过一丝恍然的神色,缓缓剪掉多余的烛花,嗓音低沉,“难怪。”
裴景琛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书,惫懒地抬了?抬眼皮,毫不惊诧地道:“别说?你没?想到,不信。”
闻言五皇子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反而肯定了?青年的话,点了?点头。
“前几日也有?过猜测,只是他自?视甚高,又?一向重视声望,我?确实没?想到他会以此?作饵。”
裴景琛捧着书走?到桌边,撩袍坐下,反驳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三岁稚童都明白的道理,你怎么想不通了??”
五皇子收起笑,轻轻转着手中的茶杯,“这?与他平日行?径相差甚远,千算万算竟不知他会甘心跟姜盛惟系在一处,拿自?己未来王妃的性命相要。”
顿了?顿,他又?轻声说?道:“父皇多疑,定会派御医去太尉府,此?番姜三小姐是平白遭此?无妄之灾。”
青年抬眼,丹凤眼里是带着意味不明的讥讽,轻嗤一声,“这?位穆王当真是使得一场好手段,如此?看来倒跟陛下像得很。”
他又?看向身旁温雅的男子,意味深长?地说?:“殿下日后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