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青年这才扯出一抹笑,拱了?拱手,直接从袖中拿了?一个颇有分量的钱袋子。
大夫将诊金塞到药箱里,又做到桌边,抽出纸笔写着药方,这些都做好之后才凑近裴景琛,语重心长?地说:“公子,这刚下了?船的人,还是莫要让她总在屋里闷着。”
老者又想到这二人的身份和关系,亦是十分纠结,但还是壮着胆子给出了?建议。
“老朽知?道公子与这、这位姑娘关系匪浅,如今逃到扬州也是家里逼的紧,寸步难行。可是毕竟这姑娘身子弱,还是出去透口气?好,你们出行谨慎些,不会有事的。”
待说完心里憋着的话,老大夫这才吐出一口浊气?,内心深处总觉得?自己这是积攒了?一桩功德,又办了?一件好事。
殊不知?,这所谓的猜测与真相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裴景琛听大夫前半句话说的还有些道理,后面却越说越离谱,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但心思一转,很快将事情猜了?个大概。
当下也不好反驳什么,反而会越抹越黑,倒不如就顺着老大夫的猜测说,还能?遮掩一二。
于是裴景琛复又换上一副郑重的表情,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认真答道:“有劳您提醒,等这街上热闹些时?,我再带着拙荆出门调养身心。”
他的话音一落地,老者脸上惋惜的表情更明显。
多好的人啊,现在哪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还能?做到这种程度?私奔出来却以发妻的礼节相待,实在是痴情不悔。
热闹?说到热闹,他又想起一件事,老大夫怀着无?限同?情的心情安慰着这个温和有礼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