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道:“哥哥,人心是浮动的。”
所?以越到动荡之时,越要镇定,而不能?落得?个人人自危的境况,给心思叵测之辈以可乘之机。尚书府不能?出面;东宫不能?出面。
高宗的身体一日日地?衰败下去,这天下也没有挂念侄子而忽略天子夫君的先例,是以裴皇后?也只能?留在宫里。
临安城看似平静,时则已经处在另一个龙潭虎穴之中?,山雨欲来风满楼。
如今虽然太子已立,可终究吃了根基不稳的亏,朝堂之中?多?的是墙头草,倘若太子一党势微,势必会引发动荡。
桓王和?穆王无论上辈子,还是这一世,都野心勃勃,在暗处窥伺,只等最后?一举抹杀太子。
秦姝意这半月里虽闭门不出,可对京城变幻莫测的局势却了然于心,更不敢有丝毫放松。
桓王虽背靠郑太傅,但是太傅如今垂垂老矣,而他自己又实在算不上什?么好苗子,朝中?诸位大臣也不会把赌注压在桓王身上。
可是萧承豫不同,秦姝意太了解他那些阴私果决的手段,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倘若他在此时抛出橄榄枝,难保不会有人上钩。
从前虽断了他的财和?兵,可她现在也不敢笃定萧承豫不会卷土重来,毕竟中?间还藏着个宁婕妤,当年天水一祸中?的将门遗孤。
赵氏满门野心勃勃,自然也不会忽视对两个嫡女的培养,只怕这宁婕妤还有后?招,筹谋多?年,自然也有破釜沉舟的孤决。
在他们行动之前,秦姝意需得?把一切都安排好,唯有如此才能?求一份安心。
她和?这群人争的从来不是金银权势,而是命,是一个公道。
抢在所?有人之前,揭开当年的真相?,一举将居心叵测的逆贼击杀,才能?保住现在平静的生活。
裴景琛醒来时,也会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