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迁的那刻,无法承受加速度的寒栖感觉五脏六腑都绞了一下,不疼,只难受的想吐。

他额头冷汗直冒,任凭自己靠在一堵十分宽厚温暖的肉墙上,听头顶有声音问他:“你是不是在军队待过?”

虽然这个问题很不切合实际,但邦德还是问了。

只因怀里的雌性太过板正,方方面面都透漏出一股子宁折不弯的气质。像尺子, 无论是把它掰断、丢在地上、插进泥里,都始终保持着一种特性:直。

而这种冷硬的线条感,邦德不知道除了纪律严明的军队,还能有什么方式可以把一个本该柔软脆弱的雌性,训练成这副冷淡没有丝毫温度可言的样子。

更别提他还身手不凡……

和之前一样,寒栖并没有回应。

邦德也不在意,将人打横抱下飞行器,指着一座挂着黑色战旗,通体象牙白的宏大金属建筑物道:“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看看,喜不喜欢?”

寒栖在兽人的怀里闭着眼。一来是没兴趣。二来是因为世界在他眼里完全就是黑白色,所有的东西都在疯狂旋转,看了也是白看。

邦德目光下垂,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雌性紧抿的唇和十分苍白的半张脸,那冷魅的鲜红色泪痣和乌黑的眉眼都被白袍宽大的兜帽遮住,无法窥视雌性此刻的表情。

这一路邦德可谓是不停的在用热脸烧冷灶,一直偷偷看热闹的警卫们哪里见过自家长官这么有耐心、好脾气过?

大家眉来眼去无声探讨:我们素来以铁血冷腕而闻名遐迩的指挥官还能装多久?那个敢给堂堂指挥官坐冷板凳的雌性怎么死?打赌赢了后,好面子的指挥官不会杀人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