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栖双目放空继续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在动与不动间做着艰难的选择。几分钟后,他决定听兽人的话,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顺利走向死亡。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给自己做安排:

要先坐起来;然后把腿放到床下;穿不穿鞋都行,但要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等医护机器检查完自己的精神状态后打开门,这个时候他就可以进去了;接着要走到洗漱台前;打开水龙头;刷牙;洗脸;用毛巾擦干水珠;从浴室出来,洗漱完成。

几个步骤,寒栖足足做了二十多分钟的心理铺垫。

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所有的决心,才把自己从床上提起来,又千不甘万不愿的把脚放到地上,呆滞几秒后,他身子后仰,脑袋直直的朝着平躺在床上的兽人的裆部跌去——

被一只神来之手稳稳接住。

“我草!”邦德迷迷糊糊惊坐起,几乎是下意识的保护住了自己的命根子,按着寒栖就开始打他的屁股,“又想害老子!又想害老子!”

寒栖脑袋埋在被子里任由兽人怎样,反正他不想去洗漱,也不想去上学,他就想去死,可他的命却由不得自己做主。

在铺天盖地的绝望中,寒栖眼角控制不住的滑落出一滴泪,“啪嗒~”落在邦德的指尖上。

“不是吧,老子根本就没用力,你哭什么?”

邦德扒掉雌性的睡裤和小裤衩,瞧他雪白干瘪的屁股蛋上果真盖了好几个红彤彤的大手印,偏过头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忙给他把裤子提好揉揉道:

“好了好了,瞧把你给矫情的,这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你瞧瞧你刚才干的缺德事儿,这东西是能随便磕碰的?它可脆弱了,得好好爱护着,要不然以后吃亏的可是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