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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拾站在宋庭玉身后低着头,直想躲,他还是有点不适应被这么多人直勾勾盯着,一有人这样打量他,他就胆战心惊,浑身出汗,眼前发虚,好似回到无菌室的单向玻璃后面,浑身插着管子,被人围着记录数据指指点点的日子。

顿时,那攥着宋庭玉的手心就变得湿漉漉了。

男人干燥的掌心或许就要被他弄脏,这叫温拾想抽回手,可宋庭玉察觉这人想离开他的手心,却攥的更紧了几分,分毫不嫌弃那黏腻的触感。

温拾不觉抬头,打量宋庭玉毫无瑕疵的面庞,这五爷明明看着一副有洁癖的斯文败类模样。

“别怕。”宋庭玉沉声,转而面向喝茶的众人:“我只是通知你们,我要和他结婚,自此之后,不必再为我的婚事忧心,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们若是不信,明天我就带他去领证。”

明天去领证?

这可真能体现出宋庭玉的决心了。

但说实话,宋念琴做主这个男人来,打着为宋庭玉生个继承人的心思,这种事,还是要低调。

不然给宋家找位男主人,叫自己弟弟成了兔爷!这传出去,叫整个京市都笑掉大牙,传到港湾去,宋家还要不要脸面?!

“这件事,还是要考虑一下,你们先相处着来,且不说民政局给不给你们两个男人发结婚证,就是这婚礼要预备,也得有功夫,等一段时间之后再说,如何?”

这些年间,宋家在外宋五爷说的算,宋家在内宋念琴独掌大权。而就本着宋庭玉母亲在他两岁时撒手人寰,宋念琴这个做大姐的,一点点奶粉糊糊将宋五爷拉扯大,宋庭玉对上宋念琴,也得低头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