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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希望我打掉这个孩子吗?”温拾不敢看宋庭玉的脸,生怕看到那?令人胆战心惊的冷漠和刻薄。

同样,他为自己的胆怯和懦弱感到无力,如?果宋庭玉坚持要他打掉这个孩子,他能有什么办法留下这个小东西吗?

好像没?有。

“非要打掉吗?你一点都不想把它?留下来吗?”温拾脑袋快扎到沙发?上了,他一贯感到无力和恐惧的时?候就像一只鸵鸟,“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样的话,那?天的事情是我做错了,但它?是无辜的,它?没?有做错什么。所以,可不可以先把它?留下,让我再想想,求求你了。”

就算真的只能打掉,能不能多给他一点时?间考虑。

“温拾,它?没?有做错什么,你也没?有。”宋庭玉喉结滚动,盯着用脑瓜顶对着自己的温拾,那?蓬松发?丝中一个小小的发?旋。

胆战心惊的温拾竟然连脸都不敢面对自己。

宋庭玉不知?道他哪里又吓到了温拾。

但他苦等的时?机似乎到了。

如?果现?在不说,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宋五爷有一种很敏锐的直觉,这直觉带着他曾经在一次又一次的赌局的关键节点中,做出show hand和all 的抉择。

将所有筹码全部?压上的疯狂如?同站在山巅瀑布,脚下是万丈深渊激湍飞流,稍有不慎就要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