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用来计时的香柱燃尽最后一点,香灰随即掉落下来。
“停下来,休息一会吧。”曹闲月眼快的注意到了这一变化。盘坐在圆石上不动如山的她,中断了思绪,对谢棠说道。
谢棠闻言浑身一松,险险倒退着一屁股坐到地面上,身上早就汗流浃背。她自小体弱,母亲在世的时候,从来不让她干重活累活,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曹闲月看着她瘫坐到自己的身边,气喘吁吁,连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眉头一挑,问道:“后悔了吗?”
谢棠虽然吃到了苦头,却没有悔意,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
曹闲月将水袋放到了她的手边,道:“若是悔了,你就可以放弃不练。”她并不想强迫谁为自己做事。
哪知谢棠歇过一口气后,摇摇摆摆就要重新站起来,坚定的说道:“我一定会做好的。”
她的如此执着让曹闲月心里的那个疑惑越发浓厚的起来,但是这种事情又不好直接问出口,所以她只能压着疑惑暂时不提。
“不急于一时,你还是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吧。”她的声音既不生疏,又不亲近,仅是平平淡淡,就像是把谢棠当做寻常的朋友一样对待。
她都这样说了,谢棠也不再勉强自己,又一屁股坐回了圆石上。原因无他,她实在是太累了,浑身的肌肉胀得发酸,手脚都仿佛不再属于自己的了。
曹闲月瞧着她,将丑话说在前头道:“这还只是个开始,你若是真的想学好射艺,往后要吃的苦头更多。就如同我幼年初学时,日日站桩,从天明站到天黑,还因拿不好弓,挨了我祖父不少的打。”她今日的话显得格外的多,就像成心要劝退谢棠一样。
或许是因为她心里那个莫名的疑惑,或许是因为她始终认为婚姻这种坟墓,自己拉着人家陪葬有些不道德,所以好心想将对方劝回,亦或是她仅剩下为数不多的良心作祟,不想让对方为自己付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