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如繁花织锦,薛桐如捉不紧的水流,都是些从香港带不走的东西。陆诗邈突然好气,气自己没法拥有,但又不想别人得到。她气自己珍贵的喜欢,被教官狠狠的折断。她也气自己太喜欢薛桐,以至于薛桐总是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时不时说出难听的话,她都只是在气自己无能为力。

洗好走出卫生间,见教官低头喝水,陆诗邈沉眸,衣角快被她攥烂,“珍惜当下的意思,是在香港我们可以搞来搞去是吗?”

“是。”薛桐喝了口水。

陆诗邈又问,“那教官阻止我和别人恋爱是什么意思?”

薛桐平静地放下杯子,“就是如果你想搞我,就得干净点的意思。”

难听。

陆诗邈只觉得这些话好刺耳,又一次重伤她的喜欢,她冷漠转头想要往房间走,“好,那我以后不搞你了。”

砰—

杯子被大力摔落在中岛台上,是两个人刚刚热烈完的中岛台,

薛桐捏着裂纹的杯沿,语气不是冷漠,也不是气急,是难得生气的嗔怪,“既然你知道自己有天要走,就得做好要走的准备吧?”

薛桐甚至气到一度又开始说英语,“你嘴随便一张,就是问我离开以后会不会记得你这种话,你自己不觉得有点离谱吗?还是说你青春期来得晚,跟我玩什么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