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你要去哪?”

陆诗邈不回答,目光四处搜寻自己的移动设备。

薛桐着急, 走过去想去拉手,却又被人甩开。

“我的眼睛没事, 薛桐。”

陆诗邈指着自己的眼睛。

“我在爆炸中眼睛并没有受到伤害。我戴墨镜是因为太晒了, 倒车没看到花坛是因为后视镜反光, 摸不到开关是因为不熟悉这个房子的构造,我跟你说过自己的判断, 但你只听医生的话, 不问问我的真实感受,我以为是你太过紧张我的安全, 如今你要我这么想?”

“医生说耳朵损伤治不好了,你一定要我医院看,让我去反复接受这个没法医治的结果,我以为是你不想放弃治疗,如今你要我怎么想?那份报告上说你有轻微暴力倾向,我知道你现在舍不得对我动手, 那以后呢?以后如果我让你不满意了,你会打我吗?”

薛桐挑眉僵道:“你觉得我…会对你动手?”

“以前觉得不会。”

陆诗邈摇头, “只是现在我不敢确定, 我不知道该听谁的判断, 是你的还是医生的,我的心好动摇,晃来晃去,分辨不清真假,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来上海是为了治愈自己,还是真的爱我。”

薛桐头痛的要命,扶着沙发坐下来。

“我以为你是真的爱我。”陆诗邈又重复一了一遍。

薛桐双手插进头发,却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