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迫使郁秋芜抬头,看向卫浅颂,只见她泛红的眼尾和咬紧的唇。
“郁秋芜!我问你为什么在这儿,不是要赶你走!”卫浅颂气的不行,甚至想把这碗粥都掀了。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觉得。”郁秋芜像是看出什么了一样,赶忙按住卫浅颂的手。
卫浅颂喘了几口气,腥味涌上头,她咳了几声,倒是没有血呕出来。
“对不起……”郁秋芜心好痛。她是不是又惹卫浅颂生气了?明明想要她健康。
“不要你,咳咳,一直道歉。有什么用吗?”卫浅颂把郁秋芜的手刨开,缓了几下。
“对不……”郁秋芜不说话了。
她在心里默默道歉,虽然她也知道那是无济于事的。
卫浅颂别过头。她宁愿要郁秋芜的吻,什么样的都好,走心的不走心的,都比她木讷着只顾道歉要好。
她不想看见骄傲的人一直为那改变不了的事道歉。
她不想郁秋芜一个劲儿的觉得抱歉,却一点实际行动都不做。
那样的歉意就跟施舍给乞丐的饭菜一样,充满了羞辱。
“你妈妈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因为我懂一点护理知识。郁珩的事,我欠了你很大的人情,所以我答应了。”郁秋芜还是努力把那句“你要是不喜欢,我马上走”憋了回去。
她直觉如果她说了,卫浅颂会更生气。
卫浅颂嗤了一声。
“就因为这个?那你呢?你想留下来吗?”她转头看向郁秋芜。
郁秋芜毫不犹豫的避开目光。
“我不……”
她的否认被打断。“郁秋芜。讲点礼貌,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郁秋芜怔怔抬头,再次对上卫浅颂的目光。
她的眼睛似琥珀,晶亮剔透,光是认真的看向郁秋芜,就让郁秋芜像喝了口带酒的风,浅醉,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