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到中途,凌空而起。
客厅长方形餐桌,金属餐具被打在地上,发出响亮的撞击声,让她清醒了些,听到他轻讽:“准备得真周到。”
人在江湖飘,总得防着挨刀的一天。
都是老熟人,她便不再矜持,想怼就怼:“废话,难道离了你我就不能和别人!”
猝不及防地,痛感窜上脑袋,连接一瞬剧烈的脉冲。
他眼神似风暴前的沉云,海岸猛然掀起高高的巨浪,一口气把她推下海底。
“既然一直有,就略过前面的流程。”他动作不紧不慢。
桌角摇晃,与大理石地板摩擦出一簇一簇刺激鼓膜的声音。
疼得收拢双臂,像考拉抱大树,说不出完整的话,适应一阵后,她娇声骂道:“唐舒,你渣男!”
他分明是在秋后算账。
然后,他又吻了下来,一次久久不能停息地深吻,让她彻底失控。
从客厅到卧室只有几米,二十八楼唯一开灯的房间,暧昧的声音里混着一两句女人的谩骂。
深夜,墙壁映出交叠的黑影。
她脱力地趴向枕头,遮住眼睛的头发被他从后面别在耳朵上,脑子早就混沌了,从梦里传来柔情的声音:“宝贝,回来吗?”
被褥下,是黏腻的味道,怀里的她正在平稳的呼吸,唐舒摩挲着她背上的疤痕,融进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