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全身酸痛,凌乱地大床上影单形只。
上午的太阳照进二十八楼,满室亮堂,卧室门开着,望出去,浴袍,餐具,包,包里的东西,狼狈地扔在地板上。足以看出昨夜那仗打得有多激烈。
可是她断片了。依稀记得自己上手扯开唐舒的脸,嚣张至极地说:“装什么装!信不信我能让你再栽一次!”然后屁股痛。
完犊子,这波属于她送货上门,给他当解药。
谢宛宛半靠在床上,太阳光照到床头,她终于掀开被子起床。
烦恼如潮水一波一波涌起,木着脸走到客厅,捡起浴袍套上,走到沙发,坐在没有痕迹的一角,弯腰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打开。
一根不剩。
她郁闷地把壳抛进垃圾桶,余光瞥见单人沙发旁小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烟蒂堆成小山。
谢宛宛对着天花板嘲讽地笑了笑。
还行,看来他也心烦得很。
心里瞬间平衡,摸出手机开机。
她在网上挂了个私人医院的专家号。回到中川,没与任何人说昨晚的事情,直接赶往医院。
傍晚最后一个号,轮到她时,妇科门诊人不多。
女医生在对面敲键盘,神情严肃。
谢宛宛穿好裤子,把墨镜和口罩重新戴上,小声问:“沈医生,有问题吗?”
沈医生五十多岁,妇科老专家,什么场面都见过,淡定地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略微撕裂,问题不大。”紧接着她训斥道,“回家去骂骂你男朋友,什么尺寸心里没数吗!野狼扑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