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吊带长裙滑落地,热水倾倒浇灌,湿漉漉的,化为深暗的红色。
唐舒最喜欢她穿红裙,说以后结婚也要穿红的。
谢宛宛,四年前费城路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你是高兴的吧。
热气氤氲,蒙混进一滴冷水。
她抱住他的头,闭眼,全身上下都在绽开。
东方尚未吐出鱼肚白。
他们半坐在床上,靠着床板,抽着同一支电子烟。
电子烟是薄荷味儿的,令人从黏腻的情事中慢慢清醒。
唐舒平时不抽这种花里胡哨的烟,没什么滋味,不过谢宛宛好像很喜欢。
“试试呗,小唐总。”她把烟嘴硬塞进他嘴里。
清凉的薄荷味,还不错。
淡淡的烟缭绕,谢宛宛接过烟,冷不防笑了声。
唐舒问:“笑什么?”
她将卧室打量了一遍。
定在墙上那副价值不菲的毕加索风画上,说:“背着你未婚妻乱搞,真刺激。她叫什么名字,在哪儿?”
听说赖家小姐喜欢收藏艺术品,这画说不定就是人家选的。卧室的装修风格和西黎湖畔的房子完全不同,大概是他未婚妻喜欢的类型。
“赖深深,大概在南半球旅游。”唐舒轻微地皱了皱眉头,“我没见过她。”
他张嘴还想说些话,却被谢宛宛插嘴。
“你什么时候结婚,我给你包个大红包。”她抽完了烟,起身从他身上越过,伸长手把电子烟放在床头柜。
被子从肩上溜下,一直露到细软的腰,手半撑在他胸口上,眉毛挑了挑:“现在我也有点小钱。”
她是懂如何用动作打破他的戒律,又如何用一句话熄灭他的欲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