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大夫躬身,用镊子夹住消毒棉给晏清予止血,“伤口不大,应该能止住。”
过了一会儿,血总算是止住了,张漠烟看着大夫熟练地消毒上药包扎,心里松了一口气,“晏老师,有大夫和助理在,万一有什么事就去医院,我必须得走了。”
晏清予抬眸看向他,眼底情绪莫测。
直到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晏清予才从藤椅里抬起眼皮,淡淡地道:“田汇,我记得去京城的末班飞机是九点,你还记得吗?”
“没错。”
晏清予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接近晚上8点。他嘴角慢慢勾起,从这里到机场,开车要一个半小时,毫无疑问,张漠烟已经没有可能今晚再飞京城了。
皎然月色下,轿车在高速路上飞速奔驰。
张漠烟靠在椅背上道:“习西,末班飞机能赶上吗?”
“直飞的赶不上了,但也巧,有一趟中转航班,正好晚点,可以坐这趟,只是……没经济舱了。”习西一边翻着手机一边说,“就剩头等舱,怎么办,要不,就……不飞了?”
“其实,就不该惯他这毛病,已经分了,他跳楼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想当初要不是他,你能签那狗屁合约么……”
“订头等舱吧。”张漠烟打断了助理的话,“你别去了,把我放机场,你和司机就回吧。”
习西把口罩帽子都递了过去,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都武装好啊,那边记者少不了。”
张漠烟登上飞机的时候,已经深夜11点钟,他关手机前看了下微博,裴星泊自杀的事已经闹上热搜。娱记报导双方仍在僵持,裴星泊等不到张漠烟就不会下来。
张漠烟关掉手机,找到了自己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