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座,张漠烟就摘下了墨镜。他不喜欢戴墨镜,累赘,视野不好,他也不认为自己已经火到需要克服不舒服去适应的程度。
他系上安全带,头靠在椅背上,余光慢慢感觉到旁边坐着的人似乎一直在盯着他看。
他转头看去。旁座的是个男人,四十来岁的模样,明明长着很标准的东方脸,却丝毫没有东方男人的含蓄内敛,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盯在他脸上。
从小到大,张漠烟碰见过不少关注他的人,但这么毫无修养盯着他看的,一般情况下,要么是对他有那方面意思的自负富哥,要么就是纯粹的变态,当然也很可能是两者同时具备的自负变态富哥。
至于粉丝,他的粉丝多数是同龄人,或者爷爷奶奶辈,他没有这个年纪的粉丝。
张漠烟收回目光,没有理会。
“你是张漠烟吧。”管泽压低声音,醇厚的嗓音中果然带着自信不疑的语气。
张漠烟把帽檐往下一拉,闭目靠在椅背上,没有说话,就当他不认识张漠烟吧。
管泽挑了下眉,无奈地笑了一下,转回了头。
2小时后,飞机降落,滑行,张漠烟抬起帽檐,睁开眼睛,等着飞机停稳。
“小姐,帮我拿一下行李箱,好吗?”管泽站起身,笑着对走过来的空姐说。
“好的,先生。”空姐露出职业的微笑,打开行李舱盖,微微踮脚,倾身朝里探去。
张漠烟皱了皱眉,看向比空姐高出一头,壮出一圈的男人,男人就这么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再反观费力去够行李的空姐,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别扭,就连过道另一边的俩人也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