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用花瓶做了这样一个机巧,那他是用什么把马兴凡砸死的呢?”江采霜心底又升起疑惑。
瓷器易碎,凶手应当不会用花瓶来作为凶器。
二人重新回到屋中查看。
博古架上摆着许多古董文玩,可大都是书画吊玉,不能作为凶器。有一方砚台还算结实,但江采霜拿在手里掂了掂,发觉这砚台还没掌心大,“不行,这么小的东西,在手里一放就完全包住了,根本不能用来砸人。”
“这屋里能用来砸人的物件,就只有这只金蟾了。”
江采霜踮脚将其取下,整只金蟾表面凹凸不平,比她两个拳头合起来还要大一些,抓住边缘刚好可以作为凶器。
她翻来覆去仔细检查了一遍,金蟾身上并没有留下血迹。
“待会儿我让人取走这只金蟾,跟马兴凡身上的伤口做比对,我们便能知道结果。”
“好。”
谨安让人叫来了马府的管家,也就是之前最先发现马兴凡尸体的家仆。
马管家瞧着是个胆小的,战战兢兢地来到他们面前,“不知大人叫小人来,有何事吩咐?”
谨安负手而立,嗓音不疾不徐,“寒食那天夜里,都有谁来拜访过你家主人?”
“这不是快到谷雨了,有一个农户,租了我家主人的田产,昨天夜里过来交租子。除了他,就只有醉香坊的姑娘来过。”
“你可曾听到屋里有奇怪的动静?”
马管家擦了擦汗,“没听到什么动静,不过……农户来的时候,跟我家主人发生了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