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琳琅的轻喊声,她下意识张了口,下一刻嘴里就被塞入一块干净柔软的衣料,带着皂角特有的气息,不同于胭脂水粉,却清新深刻。
“呜……”
粘腻的血液顺着双腿缓缓淌下,打湿裙角。仓房昏暗,门窗紧锁,只有一丝光亮透过残破的窗纸,落在瘦小柔弱的女子身上。
盼夏咬着她的衣角,不敢高声的呜咽听得人心悸。
“马上就好了,再忍忍。”
脱了外裳的琳琅坐在旁侧,任由她紧紧攥住自己的袖口,温声安慰道。
“我害怕……”盼夏含含糊糊地搁着泪花望她,眼神依赖。
“我感觉自己流了好多血……我会死吗?”
“不会。”
琳琅丝毫不忌讳那些血污,摇摇头,“还请小主相信我的医术。我的这副药绝不会要人性命。而且小主现在月份还小,所以没事的。”
每时每刻都似乎过的漫长无比。
在琳琅感觉自己的手,被对方勒的微微有些发麻时,这个尚未成熟的无辜罪果彻底摘除干净。
新生生命是无辜的,琳琅清楚这一点,心底暗叹着端了盆热水过去,帮忙擦拭一遍。
盼夏无力躺着,鬓角满是汗,但却感激盯着她。
“谢谢……”
琳琅倒了杯水给她,听到这句谢,摆摆手,“小主不必言谢,只是……”
她忽然停顿了一下。
“要是有什么不想做的,小主可以试试去拒绝。”
她和别春从前都是贺锦妤宫里的,如今贺锦妤死了,树倒猢狲散。别春还好些,肚里有了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