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纪司阳就不一样了,他平日在仙宁都是大家尊敬的大师兄,习惯了那种受人抬举的时日,一下子来到这种凄苦的境地,还有些适应不良。

他刚来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白羡一言不合入定多日后,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连续的明发不寐让他眼睛都带上了红血丝。

“白羡,我们会在此处呆多久。”他自言自语道,“多久能回到仙宁宗,我突然想起还有很多事情未做,若是仙宁无我,不知道该乱成什么样子。”

白羡本来是不想理他的,但是她想了想,还是默默睁开了眼:“此处是郁淫宫,同仙宁势同水火的魔界,被抓进来就要做好必死的准备。”

纪司阳是真的有些慌了,他眼前一阵发黑:“什么意思。”

“这又不是过家家,大家都听你的话,来了就来了,安心一些吧。”白羡继续闭眼,准备入定,“另外提醒一下,仙宁没了任何人都不会崩乱,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纪司阳嗔怒于她:“不可能,那是你!”

白羡深吸一口气:“若是不信,我只能祝你心态平和。”

纪司阳喃喃:“不可能,不可能,师父前不久才吩咐我帮他办一些事情,他发现我不在后,一定会很担心的,不行不行,我要是不会去,仙宁会乱套的!”

白羡:“……唉。”

怎么就不听呢。

想当年,她也有过此类想法,谁想到回去以后,仙宁继续运转,丝毫不受影响,她问了朋友们,发现甚至没有人和天尊提过要去救她。

而天尊也没有过多关注此事。

她就像一阵可有可无的风,刮过去了,无人想去挽留,若是无声无息地死在这水牢,也只怕是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