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淡淡一笑,很快便释怀了。

她只为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活,比如——上次主动站出来向魔尊求情,要放她离开的司晴。

作为回报,她也愿意舍生来救对方出来,不过现在看来,司晴好像在郁淫宫呆着也很舒心,那自己也就放心了。

至于能不能活着,这倒是很无所谓,在仙宁还能累死累活地为上面办事,在魔界反而可以偷懒,专心地悟道修习。

仙宁宗啊,这个天下最光明伟正的去处,高人雅士扎堆,每个人都主张高节清风,就连宗籍里也写着“高情远致”四个字。

那个地方,叫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世人仰望着仙宁宗,说那里都是伟岸的仙人,可白羡却觉得,那里其实一点都不轻松,反而还不如魔界呆着自在。

郁淫宫里蹲水牢,其实也很不错,没有那些面子上的繁文缛节,也无人打扰,要是有心气点儿,还能自己悟道。

毕竟魔尊没有废了她们的修为,这点还挺人道的。

白羡很满足,安心乐意地去识海修习了。

就在她马上入定的时候,突然,水牢的禁制被人取了。

“……司晴?”白羡有些疑惑,“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止是童司晴,她身边还跟着魔尊师知华。

魔尊生得甚是美艳,靡颜腻理,红眸乌发,望着这边时,眼神有些轻微上挑,看向身边的童司晴时,则在张扬疏狂中又带着些极不明显的温柔,慑人夺目的同时又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