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时不经意瞥到时,心跳仍有些不受控制。

紧接着,他便感觉到身旁人倾身过来,凑在他耳边低语:“那,可以算欠上吗?”

耳朵是敏感部位,云时的手臂也因姿势紧靠着对方的胸膛,因而因低沉与暧昧的声音传入云时耳中的同时,云时也能将对方胸腔因说话时的颤动一并接收到。

云时还是那么冷静,好似什么都影响不到他,然而眼睫颤动的频率与被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呼过的耳朵,还是泄露了几分不淡定。

毕竟,此前云时也是一直与比赛训练以及对手队友们占据生活,标准的脑子里只有比赛的职业电竞手,恋爱经验为零。

薄和温柔有礼,还要询问他的意见,却偏又充满了侵略性。

云时听见自己“嗯”了一声,果不其然,薄和与他的距离不退反进。

“可以先收点利息吗?”薄老师嘴上仍是有礼地询问着,然而唇却已经贴在了云时的耳廓上。

温暖柔软的,带着丝丝缕缕的麻与痒,直窜后脑勺,顺着脊椎由上至下。这感觉可与之前“不小心”触碰到完全不一样,是确确实实的亲吻。

云时手指轻颤,忍不住按着薄和伸过来的手。

薄和见好就收,又啄了一下便退了回去,缓了片刻,停下的车重新启动。

云时开了窗,手随意地搭在窗沿,看着窗外,好半晌才觉得车里的温度降下来。

车子已经完全行驶到花棠城与北罗城中间的那片沟壑。这片区域面积比云时想象中的大多了,粗略看过去,几乎看不见下一个城市的影子。